卸了妆泡个澡出来,苏简安已经没事人一样,顺便给陆薄言拿了睡衣。隔壁老阿姨
那天从江园大酒店回来后,陆薄言的脸一直是阴的,分分钟风雨大作的样子,老员工都不敢轻易和他打招呼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一直跟着她,右手血淋淋的,应该是他擅自拔了针头之后不止血造成的。
陆薄言一直睡得很沉。
她关上房门,躺回床上。
理髮店里的夫妻交换到了酒店江少恺才说:“今天我们家聚餐,我爸妈和我大伯他们都在这里。”
苏简安的声音很轻,但并不敷衍。
苏简安笑着关了电视,茶几上的手机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洛小夕的唇角划过一抹哂谑,她狠狠的掰开男生的手,鞋跟踩着他的脚尖站起来,狠狠的碾了一下:
苏简安和许佑宁一起安顿好老人,回到客厅,许佑宁歉然笑了笑,“我外婆现在像个小孩子,一天要睡上十五六个小时,精心打理这么多年的餐厅她都没办法开了。”
但许佑宁不肯说,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,追问不是他的风格,但后来调查,才知道许佑宁家现在只有她和外婆两个人,他的父母很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。
第二天,苏简安在医院的消息被大肆报道,网友不但指责公安机关给苏简安开后门,更指责陆薄言仗势钻漏洞,联合起来抵zhi陆氏。
“后来,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,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,死不恐怖,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,我后悔了,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,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“特殊手段?”
苏简安想到明天陆薄言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处理,“嗯”了声,环住他的腰闭上眼睛,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。
眼眶很热,她只能用力的忍住泪意。
她的后话被陆薄言汹涌的吻堵回去。她像一只满身伤痕的兽,那些伤口,都是她给自己找的。
立刻推开身边的女孩走过去,“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?”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没想到陆薄言会这样回答,记者和主编都愣怔了良久才点点头:“陆先生,能再回答我们一个问题吗婚前和婚后,你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?单身和有家庭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。”反正她进来时也没看见陆薄言和韩若曦之间有什么过分的举止,还不依不饶的话就是无理取闹了。
安静中,她想起大学时在报道上看到的陆薄言。然后他就走了,头也不回。
在公司规规矩矩的叫穆司爵穆总,私下里恭恭敬敬的叫七哥,当着外人的面规矩又恭敬的叫老板,许佑宁也很烦这种频繁的切换,但谁让她碰上了一个多重身份的主呢?“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,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,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,处处针对我们。我没想到,我体谅她、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,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报纸突然爆出苏洪远再度入院的消息。苏简安坐在房间的窗台上,目光空洞的望着大门的方向。